荆棘玫瑰（39）
裴珏开车带着滕一岚和叶萱萱一起回了她翡翠城的家，这个时候路上没有行人，也没有车，路边霓虹正好一览无余，叶萱萱坐在后座看了一会就睡了过去。
滕一岚坐在副驾，身上还穿着裴珏的大衣，一低头就能闻到香杉雨藤的味道，让她心安。
她忽的问道：“你为什么不年后回来，这么早回来也只能一个人过年，多没意思。”
裴珏：“所以来找你了，这下刚刚好。”
其实他白天回了趟隔壁宁城，他父亲家，李青山非要叫上他回去过年。他见到了阔别了十年的父亲，还有那个女人，以及他们的女儿，他同父异母正上初中的妹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已经没有位置，多待也是自讨没趣，和李家人一起吃了饭便赶着傍晚最后一班飞机回了安城。
一落地他就直奔云亭水岸，那一刻，他心里能想到的人只有滕一岚。
现在一看，他们两个还真是一类人。
滕一岚见他嘴角微扬，是发自内心的笑，不禁好奇他是碰上了什么好事，这么想着也就问出了口。
谁知他抬手捏了捏她耳朵，坦言道：“你啊。”
滕一岚眼神迷惑，“什么我？”
裴珏失笑，牵起她的手握紧，放在中控台上，“我的心事是你。”
滕一岚：……
这个人，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她低下头，将自己半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衣领里，用力捏了下他的指尖表达着自己的羞赧。
裴珏闷闷的笑了两声。
到了车库停好车，从后座抱起睡着的叶萱萱，一手牵着滕一岚一路到了家。
滕一岚打开大门，叶萱萱听到声响，慢慢醒来，她揉着眼睛看见裴珏，喊了声“小叔叔”。
“还睡吗？”裴珏抱着她跟着滕一岚进门，叶萱萱一看这是小姨家了，摇摇头，也不想睡了，都说过年要守岁不能睡的，她怎么睡着了。
裴珏把她放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调到了中央一台。
滕一岚将裴珏的大衣脱下，打开了客厅的空调，径自去了厨房打开冰箱，看看有没有什么晚上能吃的东西。除夕夜讲究南方吃汤圆，北方吃饺子，好在她平时会买些速冻食品放在冰箱，以防工作忙起来总是错点吃饭，现在饺子汤圆都有，跨年是没问题了。
她刚直起身就被拥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裴珏抱了会就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他看着滕一岚右脸上的开始淤青的巴掌印，面色微沉，指尖小心地抚上她的脸，问道：“疼吗？”
滕一岚摇头，脸上的疼算什么，总比不上心里的疼。
裴珏明白这种感觉，那种很难过却又得不到理解的痛苦，他十年前就经历过，他微微低头亲上她的额头，“没事，还有我。”
我不会让你难过，不会让你心痛。
滕一岚忽然抬头看他，轻轻的叫他名字。
“裴珏。”
他抱紧她，“嗯？”
滕一岚又低下头，埋首在他肩头，声音闷闷道：“没什么。”
两个人抱了会，裴珏正准备放开她，想着还是先想办法处理一下她脸上的淤青，滕一岚却忽然手臂收拢，不放开她。
裴珏心念一动，“怎么了？”
滕一岚做了会心里建设，犹犹豫豫半天，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说，最后磨的裴珏都无奈，他捧起她的脸问：“要说什么，还是我来说？”
此刻她脸红红的，目光又些闪躲，裴珏也不着急，只静静的看她。
滕一岚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心一横，对上他如墨般深沉仿佛要将自己吸入的眼神，说道：“我们试试吧。”
裴珏心里忽如夜晚的浪潮，起了波澜，继而变成汹涌澎湃的巨浪，他眸色渐深，往前两步，将滕一岚抵在冰箱门上，滕一岚身前是他滚烫的怀，背后是冰冷的石，两种温度刺激的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她偏过脸，“你别靠这么近。”
裴珏不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被迫她看着自己，他声调起起伏伏似是刻意压抑着什么，“刚才说的试试是什么意思，在可怜我？”
滕一岚想摇头，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说话回应，“不是的，是，是……”
“是什么？”他好像要逼着她说出那两个字。
滕一岚咬了咬唇，这个小小的动作让裴珏口干舌燥，心绪难耐起来，他闭上眼睛，喉结动了动，只听她说道：“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他猛然睁开眼睛，注视她片刻，明明这个答案是自己想听到，但是此刻听她亲口说出来，依然没有真实感，“你说什么。”
滕一岚大胆了些，“我说我有点喜欢你，我们试……唔！”
裴珏忽的扶着她的后脑压向自己，将她后半句话悉数化进了这个吻中，起初他只是发狠的吮舐着她的唇，后来竟不满足的撬开了她的牙关，探进了进去。
滕一岚哪经历过这种架势，她手下意识的揪住他的衣襟，只觉大脑空白，肾上腺素急飙上头顶，全身酥麻，似乎快要喘不上来气。裴珏忽的松了发狠的力，却也没放过她，滕一岚也慢慢随着他的节奏沉溺在一波一波的浪潮里。
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滕一岚站不住脚，他才慢慢的放开她。
滕一岚还没缓过来时，就听他说，“谈感情没有试用期，滕一岚，我要你的永远。”说完他还似没亲够一般，又在她被亲的殷红的唇上嘬了几口，才放开她。
厨房外，叶萱萱自己一个人看电视也觉得无聊，小姨和小叔叔进厨房那么久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她起身朝厨房走去，“小姨，小叔叔。”
她还没走到厨房门口，就看见小姨和小叔叔一出去，不过小姨怎么感觉怪怪的。
“小姨，你的脸好红啊。”
滕一岚闻言，呼吸一滞，回头瞪了一眼肇事者，裴珏一手轻轻扶上她的腰，对叶萱萱说道：“你小姨刚才在准备跨年的汤圆饺子，可能太热了吧。”
叶萱萱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她也觉得这会房间里有点热呢，她拉起滕一岚和裴珏的手一起走到沙发前坐下，“小姨小叔叔一起看电视嘛，萱萱一个人太无聊了。”
滕一岚摸了摸叶萱萱头，盘腿坐在沙发上，伸手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裴珏走在滕一岚身侧，将她揽在怀里。
感情的事一旦坦白，滕一岚也没那么拧巴，自然而然的接受。她顺势半靠在裴珏怀里，叶萱萱坐在自己怀里，这副画面看起来有说不出的岁月静好。
今天发生的所有事，纷纷扰扰零零乱乱皆抛到脑后……
春晚演了些什么，滕一岚到底还是没看进去多少，因为她看着看着就困意渐起，不知不觉靠在裴珏肩上睡了过去，再清醒时是春晚舞台上主持人与演员们齐聚，准备倒计时，窗外也隐隐听见不知是谁在偷偷放鞭炮。
“十，九，八，七……”
“一一。”裴珏忽然出声。
“嗯？”滕一岚刚醒，还带着浓重鼻音，却让人觉得温柔缱绻。
“四，三，二，一！”
“我爱你。”窗外突然想起震耳的爆竹声，有炫目的烟花在空中炸开，“好多年……”
滕一岚只听清他前几个字，后面的声音都被窗外的热闹掩盖，不过无非就是些情话，她抬头吻了他的嘴角，附在他耳边，轻语，“新年快乐。”
裴珏也道：“新年快乐。”
今年才是真的，新年快乐。
……
滕一岚去煮了一些汤圆和饺子，几个人坐在茶几前边吃边看烟花，外面也断断续续热闹了一个小时，电视里响起了难忘今宵的歌声。
叶萱萱揉了揉眼睛，困了，滕一岚抱起她走到主卧，哄着人睡下才起身收拾客厅。
裴珏拉住她的手，“明天再收拾，我困了。”
滕一岚笑他，“次卧已经收拾出来了，困了就去睡吧，我收拾完再睡。”
裴珏忽的将人拽进怀里，头埋进她的颈窝蹭了蹭，滕一岚缩了缩脖子，嗔道：“别闹，我怕痒。”
裴珏听话不再有动作，他喟叹一声，只道：“再陪我会。”
滕一岚陪他安静的坐着，她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两个人在一起即使不说话也并不会尴尬，只是享受这美妙的宁静。
坐着坐着，她又开始犯困，拍了拍他的肩，“裴珏，我困了，想去睡了。”
裴珏不说话，片刻后忽然松开她，眼睛微红，声音暗哑，“去睡吧。”
两人各自回到房间，滕一岚换上羊绒睡裙，刚掀开被子一角，突然想起来她忘了给裴珏准备睡衣，又摸黑从柜子里找了一套之前给父亲准备的新睡衣。
来到次卧，她轻轻敲了敲门，“裴珏，你睡了吗？”
里面没有声音，应该是睡了吧，不过他入睡也太快了点。滕一岚正准备离开，次卧的门打开，里面一片漆黑，一只手臂伸出将她捞了进去。
她惊呼一声。
黑暗中，滕一岚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他坚实有力的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他竟没穿上衣。
“我，我就是来给你送个睡衣，我要回去睡觉了。”她开始语无伦次。
裴珏低笑，开口道：“我睡觉不喜欢穿衣服。”
“什，什么……？”她大脑宕机。
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裴珏就没打算再放人走，他单臂将她抱起来放倒在一片柔软中，随之倾身覆上。
“裴珏，你干什么？”滕一岚感受他的靠近，炽热的呼吸顺着她的脸颊缭绕落在颈间，烫的她心惊。
还想说什么，却有灼热的吻落下，在她唇上辗转厮磨，她似乎知道即将要发生，心间漏跳了几拍，这是不是太快了点。正准备推拒，耳边是他在低声诱哄。
“之前欠的情，这次就一笔勾销。”
……
窗外是漆黑的夜色，滕一岚似是觉得自己眼花了，竟然看到绽放绚烂的烟火。
那烟火的信子燃烧至底，忽的有光直窜入空中，刺穿了浓墨，亮起了一道裂缝，紧接着无数光亮顺着这裂缝的轨迹，不断升入浓郁夜色中，然后在到达最高点时悉数炸开，五彩缤纷，颜色绚丽，一时迷乱。那零落的花火像夜空中的流星，带着最美好的愿景，从心间悄然划过，最终归于寂寂长夜……
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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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一岚坐在副驾，身上还穿着裴珏的大衣，一低头就能闻到香杉雨藤的味道，让她心安。
她忽的问道：“你为什么不年后回来，这么早回来也只能一个人过年，多没意思。”
裴珏：“所以来找你了，这下刚刚好。”
其实他白天回了趟隔壁宁城，他父亲家，李青山非要叫上他回去过年。他见到了阔别了十年的父亲，还有那个女人，以及他们的女儿，他同父异母正上初中的妹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已经没有位置，多待也是自讨没趣，和李家人一起吃了饭便赶着傍晚最后一班飞机回了安城。
一落地他就直奔云亭水岸，那一刻，他心里能想到的人只有滕一岚。
现在一看，他们两个还真是一类人。
滕一岚见他嘴角微扬，是发自内心的笑，不禁好奇他是碰上了什么好事，这么想着也就问出了口。
谁知他抬手捏了捏她耳朵，坦言道：“你啊。”
滕一岚眼神迷惑，“什么我？”
裴珏失笑，牵起她的手握紧，放在中控台上，“我的心事是你。”
滕一岚：……
这个人，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她低下头，将自己半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衣领里，用力捏了下他的指尖表达着自己的羞赧。
裴珏闷闷的笑了两声。
到了车库停好车，从后座抱起睡着的叶萱萱，一手牵着滕一岚一路到了家。
滕一岚打开大门，叶萱萱听到声响，慢慢醒来，她揉着眼睛看见裴珏，喊了声“小叔叔”。
“还睡吗？”裴珏抱着她跟着滕一岚进门，叶萱萱一看这是小姨家了，摇摇头，也不想睡了，都说过年要守岁不能睡的，她怎么睡着了。
裴珏把她放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调到了中央一台。
滕一岚将裴珏的大衣脱下，打开了客厅的空调，径自去了厨房打开冰箱，看看有没有什么晚上能吃的东西。除夕夜讲究南方吃汤圆，北方吃饺子，好在她平时会买些速冻食品放在冰箱，以防工作忙起来总是错点吃饭，现在饺子汤圆都有，跨年是没问题了。
她刚直起身就被拥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裴珏抱了会就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他看着滕一岚右脸上的开始淤青的巴掌印，面色微沉，指尖小心地抚上她的脸，问道：“疼吗？”
滕一岚摇头，脸上的疼算什么，总比不上心里的疼。
裴珏明白这种感觉，那种很难过却又得不到理解的痛苦，他十年前就经历过，他微微低头亲上她的额头，“没事，还有我。”
我不会让你难过，不会让你心痛。
滕一岚忽然抬头看他，轻轻的叫他名字。
“裴珏。”
他抱紧她，“嗯？”
滕一岚又低下头，埋首在他肩头，声音闷闷道：“没什么。”
两个人抱了会，裴珏正准备放开她，想着还是先想办法处理一下她脸上的淤青，滕一岚却忽然手臂收拢，不放开她。
裴珏心念一动，“怎么了？”
滕一岚做了会心里建设，犹犹豫豫半天，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说，最后磨的裴珏都无奈，他捧起她的脸问：“要说什么，还是我来说？”
此刻她脸红红的，目光又些闪躲，裴珏也不着急，只静静的看她。
滕一岚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心一横，对上他如墨般深沉仿佛要将自己吸入的眼神，说道：“我们试试吧。”
裴珏心里忽如夜晚的浪潮，起了波澜，继而变成汹涌澎湃的巨浪，他眸色渐深，往前两步，将滕一岚抵在冰箱门上，滕一岚身前是他滚烫的怀，背后是冰冷的石，两种温度刺激的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她偏过脸，“你别靠这么近。”
裴珏不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被迫她看着自己，他声调起起伏伏似是刻意压抑着什么，“刚才说的试试是什么意思，在可怜我？”
滕一岚想摇头，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说话回应，“不是的，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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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珏忽的扶着她的后脑压向自己，将她后半句话悉数化进了这个吻中，起初他只是发狠的吮舐着她的唇，后来竟不满足的撬开了她的牙关，探进了进去。
滕一岚哪经历过这种架势，她手下意识的揪住他的衣襟，只觉大脑空白，肾上腺素急飙上头顶，全身酥麻，似乎快要喘不上来气。裴珏忽的松了发狠的力，却也没放过她，滕一岚也慢慢随着他的节奏沉溺在一波一波的浪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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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一岚还没缓过来时，就听他说，“谈感情没有试用期，滕一岚，我要你的永远。”说完他还似没亲够一般，又在她被亲的殷红的唇上嘬了几口，才放开她。
厨房外，叶萱萱自己一个人看电视也觉得无聊，小姨和小叔叔进厨房那么久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她起身朝厨房走去，“小姨，小叔叔。”
她还没走到厨房门口，就看见小姨和小叔叔一出去，不过小姨怎么感觉怪怪的。
“小姨，你的脸好红啊。”
滕一岚闻言，呼吸一滞，回头瞪了一眼肇事者，裴珏一手轻轻扶上她的腰，对叶萱萱说道：“你小姨刚才在准备跨年的汤圆饺子，可能太热了吧。”
叶萱萱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她也觉得这会房间里有点热呢，她拉起滕一岚和裴珏的手一起走到沙发前坐下，“小姨小叔叔一起看电视嘛，萱萱一个人太无聊了。”
滕一岚摸了摸叶萱萱头，盘腿坐在沙发上，伸手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裴珏走在滕一岚身侧，将她揽在怀里。
感情的事一旦坦白，滕一岚也没那么拧巴，自然而然的接受。她顺势半靠在裴珏怀里，叶萱萱坐在自己怀里，这副画面看起来有说不出的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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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八，七……”
“一一。”裴珏忽然出声。
“嗯？”滕一岚刚醒，还带着浓重鼻音，却让人觉得温柔缱绻。
“四，三，二，一！”
“我爱你。”窗外突然想起震耳的爆竹声，有炫目的烟花在空中炸开，“好多年……”
滕一岚只听清他前几个字，后面的声音都被窗外的热闹掩盖，不过无非就是些情话，她抬头吻了他的嘴角，附在他耳边，轻语，“新年快乐。”
裴珏也道：“新年快乐。”
今年才是真的，新年快乐。
……
滕一岚去煮了一些汤圆和饺子，几个人坐在茶几前边吃边看烟花，外面也断断续续热闹了一个小时，电视里响起了难忘今宵的歌声。
叶萱萱揉了揉眼睛，困了，滕一岚抱起她走到主卧，哄着人睡下才起身收拾客厅。
裴珏拉住她的手，“明天再收拾，我困了。”
滕一岚笑他，“次卧已经收拾出来了，困了就去睡吧，我收拾完再睡。”
裴珏忽的将人拽进怀里，头埋进她的颈窝蹭了蹭，滕一岚缩了缩脖子，嗔道：“别闹，我怕痒。”
裴珏听话不再有动作，他喟叹一声，只道：“再陪我会。”
滕一岚陪他安静的坐着，她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两个人在一起即使不说话也并不会尴尬，只是享受这美妙的宁静。
坐着坐着，她又开始犯困，拍了拍他的肩，“裴珏，我困了，想去睡了。”
裴珏不说话，片刻后忽然松开她，眼睛微红，声音暗哑，“去睡吧。”
两人各自回到房间，滕一岚换上羊绒睡裙，刚掀开被子一角，突然想起来她忘了给裴珏准备睡衣，又摸黑从柜子里找了一套之前给父亲准备的新睡衣。
来到次卧，她轻轻敲了敲门，“裴珏，你睡了吗？”
里面没有声音，应该是睡了吧，不过他入睡也太快了点。滕一岚正准备离开，次卧的门打开，里面一片漆黑，一只手臂伸出将她捞了进去。
她惊呼一声。
黑暗中，滕一岚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他坚实有力的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他竟没穿上衣。
“我，我就是来给你送个睡衣，我要回去睡觉了。”她开始语无伦次。
裴珏低笑，开口道：“我睡觉不喜欢穿衣服。”
“什，什么……？”她大脑宕机。
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裴珏就没打算再放人走，他单臂将她抱起来放倒在一片柔软中，随之倾身覆上。
“裴珏，你干什么？”滕一岚感受他的靠近，炽热的呼吸顺着她的脸颊缭绕落在颈间，烫的她心惊。
还想说什么，却有灼热的吻落下，在她唇上辗转厮磨，她似乎知道即将要发生，心间漏跳了几拍，这是不是太快了点。正准备推拒，耳边是他在低声诱哄。
“之前欠的情，这次就一笔勾销。”
……
窗外是漆黑的夜色，滕一岚似是觉得自己眼花了，竟然看到绽放绚烂的烟火。
那烟火的信子燃烧至底，忽的有光直窜入空中，刺穿了浓墨，亮起了一道裂缝，紧接着无数光亮顺着这裂缝的轨迹，不断升入浓郁夜色中，然后在到达最高点时悉数炸开，五彩缤纷，颜色绚丽，一时迷乱。那零落的花火像夜空中的流星，带着最美好的愿景，从心间悄然划过，最终归于寂寂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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