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只见贫穷，狗命要紧
到家的时候，院儿里的烟火气已经淡了。
倒是饭香飘的到处都是，让杨铁柱本就饥肠辘辘的肚子更扁了。
“啊，不行了。”
虽然只是简单的面条、馒头香，可对饿了的人来说也是人间美味。
急冲冲进了中院儿，过了穿堂到正院，杨铁柱直往家走。
用钥匙打开门，来自本能的肌肉记忆让他准确找到灯绳。
啪嗒
黄色的灯光亮起，杨铁柱也看到自家的全貌。
环顾一周，杨铁柱点了点头，“嗯~不愧是连空气都散发着贫穷味道的家。”
整个房间里，除了一张炕，炕的被褥。
两个破旧，边缘还有霉斑的旧柜子，一个表面破洞的薄皮小铁炉，两个小马扎。
哦，对了，还有靠门放着的洗脸架和洗脸盆。
杨铁柱就没再看到别的，这就是目光所及皆贫穷了吧！
“先找点吃的。”
肚子再次‘咕咕’直叫，杨铁柱饿的腰都直不起了。
他记得粮食都放在柜子里，拉开抽屉，果然看到几个硬邦邦的二合面馒头。
稍稍有些发黄，看来掺了不少白面的样子。
有些细节，杨铁柱记得不是很清。
就像蒸馍和面，棒子面和白面的比例这一类，完全没有丝毫印象。
家里储备粮有多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
这样也好，有种探秘的成就感。
“只希望，宝箱千万别都是空的啊！”
抓了个硬邦邦的馒头，在房间隔间尽头找到灶头，用开水壶倒了碗热水。
将馒头丢进去，泡了泡用筷子插着边吃边喝。
顺便，开启探宝时间。
“不过，连碗也是破的，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低头再次看了眼边缘的残破缺口，杨铁柱脸的苦涩更严重了。
哎，真是家徒四壁。
记忆里的父亲是个很努力的人，一只认真工作，想要让子女过好日子。
可是……
因为母亲的病，所有钱都贴在面。
明明是四级工，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
最终还是没能留下她，母亲走后，他就变的精神恍惚，工作中一次失误，也跟着去了。
过去的杨铁柱，内心有很大的怨气。
15岁的孩子，接连没了爹娘，怎么可能会没有怨气。
可现在，他心里只有无穷的羡慕和感动。
这样的感情，真的好羡慕……
“二老放心吧，今后我会把日子过好的，会取个老婆，和你们一样相亲相爱，相互扶持，再生一堆孩子。”
看着柜子的牌位，杨铁柱向两位作出承诺。
继承了他们孩子的身体，还有这一大一小两间房，轧钢厂的工作指标。
对这些，任何人都该心怀感激。
“今后，就真的是杨铁柱了。”
杨铁柱将碗放下，双手合十拜了拜，接着端起碗继续将里面泡软的馒头水喝干净。
“今天就先不给二老放贡品了，见谅见谅。”
家徒四壁的，就是想也有心无力，总不能把活人饿死。
两件柜子整理完，杨铁柱也搞清自己的身价。
一袋棒子面，用手拎了下大概5~6斤的样子，白面只有一小袋，被绳子扎的紧紧的。
那个没多少，捏成团也就两个拳头的样子。
盐，两百克左右，挂在灶头墙晒干的辣椒，7个。
油，贴着壶底，锅一口，盆盆罐罐倒是不少。
“对了，火钩子。”
喝了一个泡馒头，杨铁柱没那么饿了。找到放在表面漏风火炉旁的火钩子，杨铁柱终于有机会打开背包。
就像是在面前，多了个别人看不见的‘神秘空间。’
伸手进去，根据他的念头，破铁锤就自动‘钻入’他的掌心。
拿出来一看，普普通通的一把铁锤。
表面带着磕痕，一看就是被人长期使用过的工具。
杨铁柱抓紧锤柄，看着地的火钩子：“拜托，千万要管用啊！”
当
一声钢铁碰撞的脆响，眼前再次飘出0.1的字样。
“哈哈~”
当，当，当
一锤锤敲打着地的火钩子，杨铁柱越敲越兴奋。
这感觉，真她娘的带劲儿。
铿铿，铿铿铿
“铁柱，杨铁柱，你这大半夜在屋里敲敲打打，闹鬼呢？”
外面有人敲门，听声音就知道是何雨柱。
放下铁锤，杨铁柱用袖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前打开门。
“柱子，啥事啊？”
何雨柱瞧见他弱不经风的样子，探头往屋里看了眼，“你这大半夜，敲敲打打让不让人睡了。”
“这不时间还早，家里火钩子不行了，我给修修。”
“这都几点了，你不睡别人还睡呢！”
“秦姐家还有个小的，小孩子爱睡觉你不知道啊？”
杨铁柱差点笑出声，这可真是皇不急太监急。
这会儿就舔了？！
“行，我小点声…这不还有段距离，应该听不见。”
往日里自己说什么，杨铁柱向来不敢反驳，今儿是怎么了。
傻柱心里有些不爽，呲牙皱眉道：“让你别敲就别敲了，哪儿那么多废话。”
“行，不敲了。”
杨铁柱咧嘴一笑，道：“柱子，你家有多的柴火和煤块不，先借我点，明天还你。”
傻柱这个人，你说他有多坏吧，他也没多坏。
可你要说他是个好人，真算不。
混不吝，是没错了。
要是没做饭的手艺，没份正经工作。
他大概就是个让人瞧不起的街溜子，有几分义气，莽撞无脑。
最后，不是被人坑死，就是贫困潦倒沦为乞丐。
其实，这种人最好对付。
只管让他口头占便宜，给他捧的高高的。
他就能跟个傻子似的，被耍的团团转。
秦淮茹不就靠这一手，将傻柱栓在自己门口，做条养家护院的看门狗。
瞧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傻柱心头一软：“行吧，明天还我。”
“肯定还你。”
杨铁柱笃定点头，拿簸箕跟他出门去铲煤。
一铲子煤块，六七条手指粗细的木柴。
这些，够他一晚凑活的了。
往日里前身根本不舍得烧炕，每天就冷冰冰的缩在炕靠体温硬抗。
现在，轮到杨铁柱做主，他可没虐待自己的习惯。
何况，现在的身体差到这个地步。
再虐，他还真怕给自己送走。
什么权利地位，金山银山，眼下都不如狗命来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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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饭香飘的到处都是，让杨铁柱本就饥肠辘辘的肚子更扁了。
“啊，不行了。”
虽然只是简单的面条、馒头香，可对饿了的人来说也是人间美味。
急冲冲进了中院儿，过了穿堂到正院，杨铁柱直往家走。
用钥匙打开门，来自本能的肌肉记忆让他准确找到灯绳。
啪嗒
黄色的灯光亮起，杨铁柱也看到自家的全貌。
环顾一周，杨铁柱点了点头，“嗯~不愧是连空气都散发着贫穷味道的家。”
整个房间里，除了一张炕，炕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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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还有靠门放着的洗脸架和洗脸盆。
杨铁柱就没再看到别的，这就是目光所及皆贫穷了吧！
“先找点吃的。”
肚子再次‘咕咕’直叫，杨铁柱饿的腰都直不起了。
他记得粮食都放在柜子里，拉开抽屉，果然看到几个硬邦邦的二合面馒头。
稍稍有些发黄，看来掺了不少白面的样子。
有些细节，杨铁柱记得不是很清。
就像蒸馍和面，棒子面和白面的比例这一类，完全没有丝毫印象。
家里储备粮有多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
这样也好，有种探秘的成就感。
“只希望，宝箱千万别都是空的啊！”
抓了个硬邦邦的馒头，在房间隔间尽头找到灶头，用开水壶倒了碗热水。
将馒头丢进去，泡了泡用筷子插着边吃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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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再次看了眼边缘的残破缺口，杨铁柱脸的苦涩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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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因为母亲的病，所有钱都贴在面。
明明是四级工，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
最终还是没能留下她，母亲走后，他就变的精神恍惚，工作中一次失误，也跟着去了。
过去的杨铁柱，内心有很大的怨气。
15岁的孩子，接连没了爹娘，怎么可能会没有怨气。
可现在，他心里只有无穷的羡慕和感动。
这样的感情，真的好羡慕……
“二老放心吧，今后我会把日子过好的，会取个老婆，和你们一样相亲相爱，相互扶持，再生一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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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就真的是杨铁柱了。”
杨铁柱将碗放下，双手合十拜了拜，接着端起碗继续将里面泡软的馒头水喝干净。
“今天就先不给二老放贡品了，见谅见谅。”
家徒四壁的，就是想也有心无力，总不能把活人饿死。
两件柜子整理完，杨铁柱也搞清自己的身价。
一袋棒子面，用手拎了下大概5~6斤的样子，白面只有一小袋，被绳子扎的紧紧的。
那个没多少，捏成团也就两个拳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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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贴着壶底，锅一口，盆盆罐罐倒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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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锤锤敲打着地的火钩子，杨铁柱越敲越兴奋。
这感觉，真她娘的带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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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人敲门，听声音就知道是何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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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时间还早，家里火钩子不行了，我给修修。”
“这都几点了，你不睡别人还睡呢！”
“秦姐家还有个小的，小孩子爱睡觉你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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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心里有些不爽，呲牙皱眉道：“让你别敲就别敲了，哪儿那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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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铁柱咧嘴一笑，道：“柱子，你家有多的柴火和煤块不，先借我点，明天还你。”
傻柱这个人，你说他有多坏吧，他也没多坏。
可你要说他是个好人，真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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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做饭的手艺，没份正经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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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不是被人坑死，就是贫困潦倒沦为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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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不就靠这一手，将傻柱栓在自己门口，做条养家护院的看门狗。
瞧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傻柱心头一软：“行吧，明天还我。”
“肯定还你。”
杨铁柱笃定点头，拿簸箕跟他出门去铲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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