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_穿成炮灰后主角攻受都看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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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

  藏轩街这儿,经常有退休后有钱有闲又爱收藏的古玩老者闲逛,藏宝轩将徐昂挑出的仿品拿出来挂上后,就有一名头发斑白的老者被吸引走了进来。

  他本来是冲着那莲花汝窑瓷尊来的,结果进来后视线落到电视机上边挂着的《腊梅山禽》仿品上。

  他面上露出惊讶之色,对陈老道:“你怎么舍得拿出这副来卖?不是一直都宝贝珍藏着吗?”

  陈老收这副画时,他就在旁边看着,等陈老买后他出价买,结果陈老不卖,现在看到陈老拿出来,还这般随意挂着,这老者十分吃惊。

  陈老笑眯眯地开口,“这不是我东家不喜欢了,就拿出来了。”

  “你东家眼光高啊,连这样的藏品都不喜欢。”老者望着这幅画面露喜爱之意,对陈老道:“既然你挂出来了,就别怪我买了你心头好。”

  “挂出来的,自然就是要卖的。”陈老虽然很想将这幅画当做镜子提醒自己,但是有钱不赚王八蛋,再另挂一副便是。

  陈老从上方取下卷轴,递给这位老者,“老哥哥,你瞧瞧。”

  老者接过这画,先没瞧,而是望向徐昂,笑道:“陈老,这是你家后辈?双目清明,龙章风仪,不错啊,你有福了。”

  “谢谢。”徐昂抱着玉缸起身,跟着回夸道:“老爷子你也精神矍铄。”

  陈老笑道:“这是我小东家徐昂。小昂,这是安陵大学人文学院的正教授张庆,霍家专门聘请的老先生。老先生在书画一道上颇有研究,席家那《寒林平野图》的真伪,就是这位前辈看出来的。”

  听到霍家,霍洵抬头瞧了一眼,不认识。

  霍家的生意重心不在古玩,席家那事也是霍家下边管事做的,霍洵只听了一耳,就没往心上去,现在看来,席家那事,在古玩界很轰动?

  霍洵满意地点点头,霍家无论做什么,都是最优秀的。

  “侥幸侥幸。”陈老笑眯眯地谦虚道,他望向徐昂,问:“徐公子也是这行的大手?”

  陈老闻言连连点头,毫不犹豫地夸道,“小昂的眼力,我自愧不如。”

  “那真是少年英才。”得知陈老性子的张庆又诧异又满意,就算这徐昂没陈老说的那么厉害,也差不离了。

  听到陈老夸徐昂,霍洵暗自点头,心底高兴,徐昂别的地方虽然普通,但于古玩这一块,还真有天分。

  “再过一个星期,安陵市会有一场博物展览会,据说会展出传说中的天.衣,我手中有几张邀请函,你俩要不要去?”张庆和陈老交好,若徐昂若是陈老小辈,他这算是开口提携;现在更好,徐昂是陈老东家,他卖个好,以后这儿有了什么新入手的字画,他能拥有优先购买权。

  天.衣?

  徐昂和陈老对视一眼,同时想起徐昂前天开出的那件。

  徐昂咳嗽一下,问:“天.衣真的存在?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会展览出来?”

  “真的存在。”张庆笑了下,“我有幸邀请去鉴定,确实是真的。”

  “据说这天.衣是安陵市一位好心收藏家上交给国家的,所以,展览的第一站就在安陵市。”张庆笑眯眯地开口,“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你俩不要错过。”

  徐昂摇头拒绝了,“我这边应该也会收到邀请函,谢谢张老了。”

  这东西是他献上去的,他这边,必有名额。

  陈老也想到这一层,跟着笑眯眯地拒绝,“老哥哥有心了,改日我请你喝酒。”

  “喝酒就免了吧,这画便宜点卖给我如何?”张老说完邀请函的事,低头看手中的古画。

  他望着这画连连点头,“这笔蕴,这意境,哎哟,还有这小眼珠子,好画啊。”

  “是好画。”陈老点头,没说什么。

  古玩这一行,看的就是眼光。

  卖家和买家,就看谁计更高一筹。

  “宋徽宗的真迹,你开价多少?”张老没有多看,就卷起来,直接问价。

  陈老沉吟片刻,道:“一千三百万。”

  “这价格,”张庆望向陈老,“友情价?”

  徐昂瞧了陈老一眼,又望向张庆,开口道:“仿品,三百六十万。”

  “仿?”张庆吃了一惊,重新展开画卷,从口袋里掏出放大镜,慢慢看。

  陈老望了徐昂一眼,眼底闪过无奈,不用那么实诚的。

  “唉哟,”张老忽然一拍大.腿,“这避讳字,缺胳膊少腿,竟犯了这个毛病。”

  席家的那张假画,败在避讳上,这副画也是。

  张庆收好放大镜,抬头望向徐昂,心底充满对徐昂的钦佩,一为钦佩徐昂学识,他果如陈老所说,鉴赏水平奇高;二为钦佩徐昂人品,实诚。

  他给徐昂竖起大拇指,“你是个信人,就冲你今日所为,日后我这老家伙,和我的老伙计,都来你这儿长长见识。”

  文雅的说法是长见识,暗含意义是来照顾他的生意。

  徐昂听了摇头,道:“不必刻意如此,千金难买心头好,还是以心头好为好。”

  他这里挂出来的东西,都不算顶好,只是收价合理,买进卖出,不会亏本。

  张老笑呵呵的,也不知有没有把徐昂的话听进去。

  他卷起画轴,道:“虽然不是真迹,但其中意境有了八.九分,值得收藏,可惜不知哪位书画家临摹的,就这功底,名扬天下也不是难事。”

  徐昂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古代那个环境,名扬天下还是有点困难的,更多的是为了吃饭,临摹大家,换画卖钱。

  毕竟自己没名声,画不值钱。

  霍洵再次对徐昂刮目相看。

  都说无奸不商,霍洵是个商人,到手的利益绝不会让出去。

  以往,对这种让出自己利益,真诚做人的举动,他明面上赞赏,暗地里却会骂声傻子,可是这举动落到徐昂身上,他却觉得徐昂具有魅力极了。

  这是人格魅力,这是高阶品性。

  霍洵暗自道,徐昂虽然是个普通人,却是个发光的普通人,看着像是蚌壳含着的砂石,其实本质是颗璀璨的珍珠。

  霍洵昂首挺胸,暗自骄傲。

  张老爽快地付了钱,又和陈老一起看其余字画。老人家的交流,徐昂没上去讨嫌,重新坐回椅子上,继续看电视。

  一大早去闫书铭那拿玉坠的小张抱着一木匣子从外边走进来,他先替徐昂换下玉坠,之后才将木匣子打开,道:“少爷,我只收到了这些,质地都挺一般,那些好的,他们都收着不卖。”

  自家少爷大肆收购玉珠子,这在安陵市并不是秘密。那些水头足的,留着做首饰卖出去,比单纯卖玉珠子性价比不知要高上多少,他们自然不愿意。

  所以,出售的大多数一些货色普通的,有想巴结的,才愿意拿出好的,只是这等人不多。

  徐家到底不是霍家。

  徐昂点点头,将玉缸里吸光了灵气的玉石丢到垃圾桶里,重新换上木匣子里的玉石。之后他开口,“我徐家,在南越那边有关系吗?”

  “少爷?”小张有些吃惊,他盯着这小蛇,恶狠狠的。

  哪来的怪毛病,竟然要用玉养,还真是娇气,他家少爷都没它养得娇。

  “嗯,没有吗?”徐昂抬头。

  小张收敛了神色,笑道:“有。少爷若是喜欢玉石,我让人给你寄一些回来?”

  “寄吧。”徐昂点点头。

  霍洵盘在新换的玉石里,心暖洋洋的,软成一滩水。

  羊羊对他真好,就没人对他这么好过,这么单纯的不求任何回报的好,亲身父母,也就这样吧。

  霍洵有些理解闫书铭了,这样温暖的羊羊,不动心,还真挺难的。

  霍洵尾巴尖摸摸自己的心脏,脑中闪过的,都是这几天徐昂对他好的画面,有些舍不得走了。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气闫书铭不赖着不走都是借口,是他贪恋这份温暖,不想离开。

  霍洵霎时回忆起之前闫书铭跟他说的,我们的心上人,蓦地有些甜。

  心上人。

  霍洵咀嚼这三个字眼,害羞地将头埋在腹部底下。

  真的是,太让人害羞了。

  霍洵完全忘记自己以前说过的话,眼底心里,都只见徐昂的好。

  他懒洋洋地吸收着玉石的灵气,尾巴缠上徐昂的手指,就像手指勾着手指,做出一辈子的约定一样。

  徐昂低头,见宝贝头埋在石头里边,尾巴缠着自己右手小尾指,心下觉得可爱。

  他用左手抚摸着宝贝的身子,心道,若是宝贝百年内都保持这个形态,不离开他就好了。他也不贪心,就七十年就好,等他死了,宝贝再化形,多好。

  可惜这个只能是心愿了,宝贝早就能化形,只要养好伤,就会离开。

  徐昂琢磨着,等宝贝养好伤,他再去寻个寺庙出家,他就不信,自己运气这般不好,找不到真正有本事的寺庙。

  张老唠嗑完后,离开了,之后,又有老者上门来看货。

  看这人气质,和张老类似,应该是张老推荐来的?

  徐昂扫视一眼,上前问他需要看什么?

  “我听说你这好货不少,人也实诚,就随便看看。”

  好吧,还真是。

  徐昂后退一步,让他慢慢看。

  最后,这位老者挑了一件莲花尊仿瓷走了。

  除了这位老者,之后又三三两两地来了不少人,生意一下子热闹了不少。

  徐昂,……

  张老好卖力啊,下次他过来,打八折。

  一天没得消停,徐昂还从自己的小仓库里拿出几样好货来应对那些眼光高的,不然张老给他做了梯子,他拆了对方的台,下的是两方的面子。

  这样的情况只持续了两天,到了第三天就恢复了正常,不过客流量比起以前,还是要好上不少。

  徐昂松了口气,生意虽然好,太热闹了也吃不消,特别是这些老者爱考较,又忽然跳跃话题,徐昂为了能够接话题,肚子里的货存量,都快给掏空了。

  徐昂不知道,他不仅在张庆那个学术圈子出名了,在古玩行当也出了名,他的店铺藏宝阁,落了个实诚的名头,说去他这店铺买卖东西,不怕被宰,是真货还是假货,店主都会告诉得清楚明白。

  古玩这一行,其实最怕的就是走眼,一旦走眼,损失的不仅仅是金钱,更是面子。所以,有了这个名头,玩古玩的,都会倾向于到他这家店买。

  当然,这些徐昂是不知道的,他因为败家养宝贝蛇,正勤勤恳恳地工作,几天下来,除了张老带来的生意,他自己也狠狠地赚了一笔。

  有进项后,徐昂没那么心焦了。

  之前小张买的玉石已经用完,现在用的,都是南越那边寄过来的,霍洵美美地卧在玉石上,享受着徐昂的关心,乐不思蜀。

  倒是闫书铭等了几天,没等到霍洵出现,心知自己预料出了偏差,没忍住再次过来找徐昂。

  他一进店,就发现霍洵舒服地晒太阳,那骨头软的,简直没眼看。

  闫书铭眼底闪过戾气,他大步走到窗边,瞪着霍洵,嘴唇动了动,无声开口,“霍洵,你那摊子家业不管了?”

  “不是有你吗?”霍洵嘶嘶蛇信子,懒洋洋地翻个身,继续舒服躺。

  这主意,你还真敢打!闫书铭长目冷厉,“让我处理?我把他们全都送监狱!”

  “随你。”霍洵无所谓地开口。

  他身子一动,落到徐昂肩边,用脸摩挲徐昂脸颊,给闫书铭一个挑衅的眼神。

  闫书铭,……

  徐昂脸颊被蹭得痒,心神从电视上抽回来,不由得笑出声。他手一抓,将霍洵拢在掌心,笑道:“宝贝,别闹。”

  这时,他发现头顶罩过一片阴影,抬头瞧去,见是闫书铭,诧异的开口,“闫大师,你怎么来了?”

  闫书铭瞧见徐昂这一系列动作,心知自己不能再这么煮青蛙下去。

  他敛去面上寒霜,抬头望向徐昂,满面春风,“羊羊,这几天你都没联系我,你是不是跟我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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